这通电话以前, 大家更多得担心元岗两人的安全问题。但等郑开元开口之后,这才发觉幺蛾子不是一般的大。
“你也不知道有总决赛?”秦馨苑问他。
“赞助丁点儿大的预赛,文件我都没怎么看,能过去坐坐还是为了儿子。”郑钧苦脸道,“谁知道这事还有总决赛?校长那天也没有提啊。”
“等一会儿再去饭馆。”秋生说,“先把这件事问清楚。”
郑钧应下,起身去打电话。
趁着这个空档, 秋生问秦馨苑,“他们家在燕京有什么亲戚吗?”
“没听说过。”秦馨苑摇头,“前段时间我们回京,邀请他们一起, 但是拒绝了,说宝宝的身体不太好, 不适合远行。”
“孩子的身体不好, 也是大人闹出来的。”秋生心累地摆手,不再开口, 只等郑钧回来理清楚。
不多久后, 郑钧沉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声音里隐隐埋着怒气,“校长说决赛之后不久, 元岗他们就找上门了。”
校长虽然知道有总决赛, 但刚开始的确不抱一丝夺冠的希望, 他甚至没有想到桃苑小学会蹿出来两匹脱缰的黑马。但进入市区决赛之后, 他这份隐瞒便成了担忧参赛者压力过大, 会临场发挥失常。
毕竟这两位参赛者,年龄加在一起属于全场垫底,倘若突然扰乱军心,说不准连奖杯托底都摸不着。而且决赛的比赛机制其实分为两个部分,明面上分为小学、初中、高中三个小组,但实际上在三个小组选出冠军之后,评委人员还会根据选手各自获得的分数、临场发挥能力,最终推选出一组总冠军进入总决赛。
这个结果出的稍微慢一些,校长等这个意外之喜,地中海的发型都快变成撒哈拉了。
和他一起等待结果的人,还有元岗两位夫妇。自从那晚之后,静淑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第二天赶早就去了学校。校长对年龄最小参赛者的父母很有印象,对方和郑钧住对门,两家小孩又玩得好,看起来感情也不错。
因此对方要求“总决赛的事通知他们便好,郑钧最近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这些”之后,校长想都没想便同意了,远亲不如近邻,这个要求倒也合情合理。
他顺带感慨了一番邻里的和睦融洽,等人走了之后,诗兴大起,就着一杯泡着枸杞大枣的保温杯,作了一首打油诗。
校长想秃脑门上的头发也不曾想到,这竟然是个陷进?
这完全没道理,不说郑开元与元宝是一对组合,不存在任何竞争关系。若是强词夺理非要硬扣上这个帽子,这家人单独带着元宝悄悄地去就好了,一棍子把两个潜在的冠军都打落,这是什么脑回路?
校长神情悲痛,这段日子以来,他还期盼着能看一眼全国总决赛的奖杯模样,甚至腹里打好了庆祝的诗稿。早起照镜子时,因为容光焕发,觉得脑门都放着光。左等右等,却等来郑钧这个噩耗电话,顿时诗性大衰,只吟了一首五言绝句。
等郑钧说完,校长的困惑不解转移给在座的各位。
李忠国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不盼着望子成龙的,这家真是独一份,捡了珍珠硬生生的当鱼目。”
自从把元宝接来之后,他对小孩的了解一日多过一日,喜爱不曾减一分。
这个年纪的小家伙,淘气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对新奇的事物吸收得快,但一方面受到天性的趋势,一方面自制力薄弱,让知错就改、换位思考成为天方夜谭。
他们原本已经做好照顾小朋友的准备,却不曾想这两个小孩太乖巧了。郑开元早慧,气势肖似郑老爷子,他们自然而然地便适应了,并未太出乎意料。而元宝这样小小软软的一团,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小孩因为身体的缘故,性格安静一些,但懂事疼人、知错就改,这一点便难等可贵得多。很多人自私了一辈子,到老也不知道心疼体谅别人。
可听郑钧他们讲述过之后,他才明白元宝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小孩的记忆力好,对他人的喜恶异常敏感,旁人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一句话,很有可能会让他有所警觉。尤其元岗这对父母,似乎并不将小孩真正地放在心上。
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孩子,性格柔弱,诺诺缩缩,哪怕纵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也很难打出一手好牌。他现在偶尔冒出些属于自己的小脾气,有了属于自己、不再畏缩的性格,是郑开元用心费神终于养出来的。
同样是因为心思敏感,小孩才一开始就粘郑开元。与邻里浮于表面的寒暄客套,父母真假混掺的感情不同,郑开元和秋生几人,是真心实意地为他好。由此,他和小哥哥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哭不闹,最多因为惯性想几次爸妈而已。
这一点,从郑钧复述了校长的话之后,所有人都想通了。见到扑在郑开元怀里不出声的小孩,心里的滋味一时难辨。
既然事情的关键点在燕京,必然先去小饭馆找唯一的知情人李响。
***
昨天夜里,李响在休息室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后,起身去餐厅柜台那儿,找到元岗落下的一份报纸看。
夜里静的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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