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不瞒着,直爽道,“年纪大了,见到一个有缘的好苗子,手痒。”
“您是说……”郑开元震惊地忘记将后半句说出来。
“不知道小家伙愿不愿意。”秋生笑道,“看他的意愿。”
郑开元点头道,“我回去告诉一下叔叔阿姨,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出院的事办理的很快,对方一听秋生也是医生,没多少话便将人送了回去。郑钧记下李叔家住的位置,想着下一次再来正式的拜访。
***
元岗回到小饭馆,正好赶上最忙的时段。他见李响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正准备换衣服去后厨时,被静淑拦住。
她站在柜台后面出神,胳膊下面压着最新一期的《燕京周刊》,见到元岗走过来,眼神慌乱地四看,一把拽住对方,另一只手抄起报纸,将人拉进休息室里。
“担心宝宝?”元岗说,“昨晚闹了一小会儿,不过秋老先生会中医,听说按了几个穴位后,宝宝后半夜一声都没闹。”
“不是这回事。”静淑焦急地走到门前,探头向外看了几眼,见附近没人后,把房门锁上,又回房间把开了一道缝的窗户也关上。
元宝被她吓了一跳,忙问,“饭馆里出什么事了?”
“你看这个。”静淑把报纸拿出来,翻到其中一页,“你还记得宝宝前段时间参加的竞赛吗?”
豆腐块上报道燕京夺冠的小组同学,并期待他们在不久之后在燕京举办的总决赛上取得佳绩。
“他,他们也要去?”元岗结巴一瞬,突然想起医院里秋生的问话,吓得后背直冒冷汗。
“学校里应该知道这件事,这几天你去学校里问问老师。”静淑说,“让他们得到通知就给咱们打电话,我们就把这件事情拦下来。”
元岗紧皱眉头,慌得不知所措,他恼恨地揪着头发蹲在床边,“呼哧呼哧”大喘着气,过了半响,忍不住说,“你让他去不行吗?这么多年了,孩子受的委屈也够多了。”
“他受委屈,我难道就不受委屈吗?”静淑刚出声,就破了音,看着手中的报纸,眼泪流了一脸,“我想起来当年的事就后悔,是我鬼迷了心窍,不该答应。”
她不知想到什么,抬手狠狠地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脖子上的筋骨突兀地厉害。她将眼泪逼回去,声音也强硬起来,“这么多年,我扪心自问,没有一点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当年为什么犯错?不就是因为我们太穷了!”
“因为穷,就要受制于人。我们现在赚钱了,为什么还一副穷酸样?为什么不能有底气?”静淑越说越信服自己,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她不顾干涩的泪痕,继续道,“我想明白了,咱们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把事情扭转过来。”
元岗一听这话,惊讶地猛抬起头,“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静淑哼笑道,“咱们饭馆现在不就赚钱了?我们没日没夜地拼命赚钱是为了什么?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盼望着这一天。”
“优惠券是开元的主意。”元岗喃喃地说,“我们能想出什么来?”
“问郑哥啊。”静淑瞪他一眼,“你不问,我问。”
元岗叹了口气,将近一米九的汉子伛偻成老朽一般,他几乎没有反抗便放弃挣扎,似乎早就心甘情愿一般,“行吧,都按你说的来。”
静淑这才笑起来,把报纸拍到元岗的胸口,交代道,“别忘记去学校,咱们是宝宝的父母,又是这次比赛的大头,肯定没什么问题。”
“我去前面忙了。”静淑像没事人一样,问道,“宝宝什么时候回来?”
“他跟开元在一起。”元岗翻开报纸,深深地看了几眼,没有抬头,直接答道,“应该跟着郑哥回来了。”
“那行,你给郑哥打个电话。”静淑吩咐道,“让他晚上别在外面吃了,我们在家请客。”
元岗沉闷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闷葫芦。”静淑笑他一句,脚步轻快地把窗子打开一道缝。窗外的炎热与喧闹霎时挤进小隔间,将里头沉闷的气氛冲散了些。
她打开锁,开门出去,走了几步,退回来道,“看一会儿就行了,快去帮帮李响,那小孩忙得不可开交。”
“哦,就来。”元岗将报纸合上,放在一旁,发呆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如山塌般轰然倒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
因为有元宝报出车牌号,案子的进展快了很多。郑钧刚将秋生他们送回去,回来的路上便接到吴队长的电话,说是已经锁定嫌疑人,让他不必太担心。
他这边挂断电话,很快就响起来,三言两语说完之后,喜不自胜地对后座的两位小孩说,“今天真是喜事连连,元老弟又要请客吃饭,晚上又有口福了!”
郑开元说:“爸,秋爷爷跟你说宝宝的事情了吗?”
“说了。”郑钧说,“我本来还担心秋叔现在腿脚不利索,管不过来你们俩,但是有李叔在,别说管两个,照顾三十个都不成问题。正好到了暑假,爸爸这段时间忙不开,把你们留在家里不如交给李叔他们,我更放心。”
郑钧喜滋滋地又道,“秋叔医术高明,说不准暑假回来,宝宝的个头蹭蹭蹭地涨,比你还要高出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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