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了。”静淑婉拒道,“店里关了一上午,得回去看一眼。”
元岗待在一旁默不作声,见儿子困顿地揉着眼睛,张开手小声地问要不要爸爸抱。
“不要。”元宝疲乏地眨了眨眼睛,搂着小哥哥的脖子,脑袋一扭,只留给爸爸后脑勺。
小孩迷糊地想睡时,一向不认别人。元岗习惯儿子这个脾性,挠挠脑门,乐呵呵地笑了几声,跟在他们后面走。
“老弟,你说句话啊。”郑钧轻轻地给了元岗一拳,“饭馆都关了一上午了,不差这一下午。”
元岗依旧是那句老话,“听静淑的。”
静淑接了这个太极,只好笑着答应。
出会场时,两家人同外面的老师与同学们遇见,校长高兴得脑门锃亮,握着郑钧的手不松开,尽情地贴金。
“开元和元舒的表现太优秀了,不愧是桃苑小学的学生。郑先生您尽管放心,无论是学校的操场还是洗手间,都给你修的漂漂亮亮的!”
郑钧握着手,回了一串干笑,趁着校长酝酿另一篇大论的功夫,狠瞪了儿子几眼。
同学们不理成年人这一套社会交友,刚开始有规有矩地恭喜两位冠军,后来冲过来一颗小炮丨弹,两队人马狭路相逢,为首的几位便开始交战起来。
“上回你在预赛上,不是让我们等着瞧?”金雄叉腰揪对方的小辫子,“这次喊加油喊得比谁都响亮。”
“那能一样吗?”大刀哥非常没有原则地说,“大敌当前怎么能起内讧?你怎么一点团结意识都没有?”
金雄被对方不要脸的精神震撼到,怒道,“你还偷我们的口号!”
“我那是借用!”大刀哥机智地说了一遍口号,“我现在还给你。”
金雄一脸问号地转头对竹含说,“他是不是觉得我傻?”
两人话不投机,只得撸袖子一决高下。
徐元清看得头疼,转身出了作战圈,真诚地对郑开元两人道贺之后,在外围安静地等着。
这群小崽子一折腾,终于救下郑钧。
校长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后面这群小孩便要大闹天宫,他感觉头上所剩无几的毛发又要掉落几根,连忙同郑钧告别,回身教训这帮小子。
“儿子,以后可别坑爸爸了。”郑钧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道,“修洗手间这种事,咱能少干吗?”
走廊里人多,郑开元担心有人不小心碰着小孩,便一手抱着他,一手护着对方的头,疾步往外走,“行啊。”
他随口答应着,毕竟以后的就学条件会好很多,不用再挖坑给他爸跳。
出电台时,总算下了一场急雨。
来时的闷热一洗而空,斜雨带着丝丝凉意,呼吸进肺腑间都是畅快。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避避雨。”郑钧说,“我去把车开上来。”
静淑见天色未晴,阵阵凉风卷着湿气潲进脖缝里,令她打了一个激灵,“这么大的雨,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
“风雨迎贵人。”郑钧一向无理也能找出三分,更不用说喜事当头的时候,“我很快就把车开过来,别让宝宝受冷。”
他跑了几步,忽然退回来,把西服脱下来递给秦馨苑。
秦馨苑一阵感动,正要推脱别让他冻感冒,就听对方道——
“快给宝宝披上,他身体不好,别着凉了。”
秦馨苑:“?”
“郑哥快穿上吧。”静淑无奈地笑道,“元岗身强体壮,让他给两个小孩遮风挡雨就行。”
元岗今天穿得单薄,无法再脱下来一件衣服。但他块头大,出门一见下雨,自动当做遮雨板,挡在郑开元面前。
郑钧不能将耍帅收回去,这才后知后觉地蹭过来,嬉皮笑脸地说,“苑妹怕冷,我给苑妹披上。”
秦馨苑嫌弃地将西服盖在对方的头上,“赶紧去开车。”
郑钧老实地“哦”了一声,赶紧溜了。
车开过来,元宝迷糊了一阵后,上车才清醒一点。
他坐在郑开元的腿上,斜身趴在窗边看滑落的雨滴。郑开元怕他贴着玻璃受凉,一直拿手垫着。
窗外的车与雨织成一体,稀稀落落的行人点缀其间。
风与雨加速了一切步伐,元宝静静地趴在窗前,等形成雾气时,便用手指肚写大字玩。
一个红灯过去,车又发动起来,油门即将踩下去的一刹那——
元宝忽然指向窗外,笑着说,“外面也有一个一样的叔叔。”
郑开元下意识地转头,雨下得更大更猛烈,砸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一切,似乎有一位披着西服遮雨的人匆匆而过。
他没有在意,只当元宝在说刚才郑钧递衣服的事。
“叔叔只有一个。”郑钧挂好档,踩下油门,嚣张地说,“天下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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