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甩开他的手,“商人最忌讳的就是食言而肥,裔总难道不知道?还是说……裔总准备把我关在这里面一辈子不出去,就像当初你当初对待盛夏那样?”
裔夜浑身一怔,眼中闪过声色戎马最终化为一滩墨色,“你觉得……我当初……是在关你?”如同关在牢笼吗?
她捋了下耳边的碎发,卷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在她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不如,裔总也尝试尝试门口被保镖守着出不去,像是坐牢一样的滋味?”
那时,我们再来谈论一下,在这别墅里失去人身自由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我想,那时,我们多半就会得出……一样的答案。
“我知道你恨我那两年的不管不问,可是盛夏……那两年我又何尝不是恨你的……”裔夜的眼中闪过光怪万千,目光灼灼,“我这辈子还没有被谁这么算计过,你拿婚姻当儿戏,肆意妄为的把自己嫁给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
“……我当时一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你。”
他的眸色深深,“你当时在我眼里跟那些为了钱,为了地位,试图接近我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由算计和手段开始的婚姻,怎么会以圆满收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只是她被感情蒙蔽了眼睛,看不清。
盛夏听着,半晌后,笑了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
可你又是否知道,曾经有个傻子为了这个错误,倾尽了一切。
不过既然是错误,那就该纠正,如今……这局面,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如此,盛夏已死,一切回到原点,再没有那个耍心机上赶着你的女人……我在这里,恭喜裔总了。”盛夏扯了扯嘴角,如同局外人般说了那么一句。
卡住了裔夜后续的话。
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你怪我,当时不让你出去,怪我拘着你,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短暂的呆愣后,他笑,先前只是小声的笑,但是很快笑声越来越大,在偌大的别墅里显得分外的清晰。
“我不相信你死了的时候,所有人都跟我说,你不在了……等我开始接受这个事实,结果……你又活了,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说自己有了爱人和孩子,告诉我说……你不是她。”
“盛夏,婚姻于你,我对你来说,都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是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盛夏抿了抿唇,你错了,从来被动的人都是我。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才会恃无恐,觉得那人永不会离开。
出了茗品居的门,盛夏接到了陈中道带着笑意的电话,“难怪人人都道,有了karen,就可以坐等着数钱……是我们明辉这次赚大了。”
盛夏闻言,眼神闪了闪,鬼使神差的向后看了一眼。
却正好对上二楼,裔夜深沉如同墨色的目光。
……
“嗡嗡”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简姝看到了上面显示的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可只一眼她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有些事情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已经成了习惯。
她没有去接。
既然已经两不相欠,何必再多做纠缠。
只是,她不接手机就一遍又一遍的响着,等她被吵得不耐烦了,这才拿起了手机。
“您好。”手机那头传来的不是记忆中的声音,苏简姝皱了下眉。
酒保没有听到手机那头有任何的声音,不禁看了眼手机屏幕自己是不是拨出去了,确定之后狐疑道:“请问您认识手机的主人吗?”
“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苏简姝顿了顿,问了一句。
“手机的主人在酒吧喝多了,您看您方不方便来把人带走?”
苏简姝闻言,轻嗤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公子的手段就不知道换上一换。
喝醉了,酒保还能给她打电话?
“不认识。”说着就准备挂断电话。
只是还没等他挂断,酒保接下去的话就传到了耳中,“那请问您认不认识一位姓苏的小姐?”
苏大小姐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忍住,直接嗤笑出了声,“他花了多少钱请你来演戏?”
酒保一愣,然后坦然:“您可能误会了,我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您的号码就在屏幕上。”
苏简姝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什么?”
酒保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周政皓,将他刚才一杯杯灌酒,一遍遍趴在桌子来回拨号码,却又一次次删掉的模样讲了出来。
苏简姝听后是长久的沉默,半晌才低声说了句,“地址。”
苏简姝在拿车钥匙出门之前,透过玻璃看到了自己焦急的身影,先是一愣,然后蓦然就笑了笑,低声一句:“你可真是没出息。”
说分手的是你,决定老死不相往来的也是你,三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周政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钱?”
到了酒吧,昏暗的灯光,涌动的人潮,她却在人山人海中轻而易举的就锁定了他。
当被他按在床上的时候,苏简姝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他耍起脾气来,执拗的很,这一点她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他执意不回家,她便想着把他丢到酒店一晚,压根不准备将他带去自己哪里。
他醉醺醺的睁着眼睛,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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