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番瞅他两眼，嘿嘿笑：“会自己起床啦？真棒。”
“哼。”小宝宝偏开头，气鼓鼓跑下楼，翻进推推车。
“洗脸没？刷牙没？”武番单手将他拧出来，提到浴室。
儿童自动牙刷挤上水果味牙膏，塞他嘴里。
这些全是原主人在孕期时备下的。
小宝宝叼着牙刷，听她说：“等会我们出门。”晶核不够了。
新一轮播种后，晶核只剩下300颗。
武番：“你留在家里，还是一起去？”
小宝宝双手一圈，紧紧抱住她的腿。
刚才还和她摆冷漠脸，眨眼就期待地望着她。
变脸真快。
武番低低地笑。
*
餐桌上，老奶奶把唯二玉米分别装进盘子，放在武番和小宝宝面前。
其余人喝粥，吃煮土豆。
武番把自己那盘滑到小亚面前，他瘦得跟猴子似的，晒得黄不溜秋。
小亚惊喜地亮起眼，随后忐忑不安地望奶奶，看见奶奶摇头，他不舍又坚定地把盘子推给武番。
武番：“吃饱了好干活。”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像收拾坏学生的老师那样凶。
小亚颤颤巍巍说：“谢谢。”然后把玉米折断分给哥哥们吃。
他们干活最多最累。
武番：“一会儿出门，谁去？”
赵亮：“你要找什么东西吗？”
武番：“砍丧尸，挖晶核。”
砍头的话被她说得像喝粥那般轻松自然。
机三：“能不能……问下晶核有什么用？”
武番一本正经扯谎，“我爸喜欢研究，等会儿去拿物资时送给他当礼物。”
机三：“……你们不住一起？”
他们很早就好奇了。
武番撇嘴：“他们老让我做这做那，烦得很。青春期叛逆嘛。”
“不担心？”
她无所谓地笑笑：“我跑得快呀，每天报个平安。”
她说得挺认真，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但还是有点怪怪的——怪就怪在每件事都很真实——大部分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到看见父母就烦。
吃完早饭，武番背上小宝宝，男人巴掌宽的大砍刀往背带里一插，藏好。
不论怎么看都不像背了刀。当初，他们就这样被欺骗了。
老奶奶看得胆战心惊：“小心割到宝宝。”
武番眼也不眨：“他皮厚。”
*
赵亮开车，带着阿胖。
车飙上大路，沿路的丧尸追着跑几步，又停下。
大风从窗口哗啦啦灌进来。
赵亮说：“我们去军备区吧，收集点枪弹。”
枪弹，好东西。
武番同意，借了赵亮的AK，背着小宝宝，从车窗荡到车顶。
吓得赵亮踩刹车都来不及，等他要停车时，人已经稳稳坐在车顶了。
武番举起AK，瞄准前方的丧尸。
小宝宝好奇地望着。
她勾唇，食指按压。
嘭——
子弹穿透丧尸的脑袋。
面包车停下，阿胖下去快速挖出晶核。
“会了吗？”武番偏头问小宝宝。
刚还惊奇的小宝宝瞬间萎了，偏头不看她。
“我知道你会。来。”她拉起小宝宝的手抱住枪。
小宝宝不干，挣脱。
“你必须会。”武番不笑了，一脸严肃，“可以保护自己。”
小宝宝还是不干。
“还可以保护我。”武番加大筹码，“我在前面杀怪物，你在后面保护我。咱俩一明一暗，打得它们哇哇大哭！”
小宝宝磨牙，没人能伤害她！
番番在凝眉。
好像要生气。
小宝宝终于不情不愿抱住AK。
面包车急速行驶。
武番解开背带，让他坐到身边。
小宝宝认真地把枪架在车顶，低头瞄一眼倍镜。
嘭——
子弹射穿路边的丧尸头颅。
后坐力震得小宝宝浑身一颤。
车内气氛凝固几秒，阿胖不可置信地问赵亮：“来真的？”
他们听见了武番说的话。
赵亮摇头。
十五个月大的小宝宝会AK？
牛逼都不是这样吹的！
丧尸直挺挺倒地。
车顶上的武番哈哈大笑：“对就是这样，宝宝真棒！”
阿胖：“还演上瘾了。”
赵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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