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并不能决定一切这点,身为魔法吟唱者当然非常清楚。不过,看到如此天差地远的体格差距,内心还是不禁大叫自己不希望这样。
(不希望?我不希望他们——不对,我不希望他战斗吗?)
蔻儿修想要弄清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浮现这种奇妙的情感。为何自己会不希望这样?为什么不希望他们两人战斗?
答案只有一个,不用想也知道。
蔻儿修露出微笑,那是苦笑,也是嘲笑。
(你也只能承认了吧,蔻儿修。你不希望萨留斯战斗,是害怕他受伤……害怕他可能会死亡。)
简单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这种战斗中,很少会战到其中一方阵亡。不过,很少的意思,就是代表还是有可能发生。要是打到失去理智,轻轻松松就能夺走一条生命。身为一个母蜥蜴人,她不希望同伴因为参加这场战斗而失去生命。
意思就是,其实蔻儿修早在心里接受了萨留斯的求爱。
(因为过去没有公蜥蜴人如此对我……所以我才会这么简单就……我这样叫很好骗吗?唉,总觉得……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啊,真是的!)
已经坦率接受自己内心想法的蔻儿修,走到正在进行战斗准备的萨留斯身边,轻拍他的肩膀。
「准备上有没有欠缺什么?」
「没有,什么问题都没有。」
蔻儿修再次拍拍他的肩膀。
那是相当强壮的肩膀。
蔻儿修自从懂事不久后,就开始走上祭司之路,接触过许多雄性的身体。在祈祷时,涂药时,施法时,都接触过。但这时候触摸萨留斯身体的时间,感觉比那所有时间加起来还要长得多。
(这就是萨留斯的身体……啊。)
面对战斗而热血沸腾的强壮肌肉,让人充分感受到男子气概。
「……怎么了吗?」
蔻儿修尚未放开的手,似乎让萨留斯稍感奇怪。
「——咦?啊,那个……这是祭司的祈祷。」
「原来如此,你们的祖灵也会保佑其他部族的人吗?」
「我们部族的租灵心胸才没有那么狭小。加油喔。」
蔻儿修从萨留斯的肩膀抽回手,在心中向祖灵道歉。因为她谎称是要为心仪的雄性祈求胜利。
同样也在进行战斗准备的任倍尔,右手拿着一把巨大长枪——接近三公尺的钢制战戟,若是一般的蜥蜴人,一定要双手才能挥得动。
接着,随手——一挥。
战戟横扫,刮起一阵强风,甚至扫到和他有点距离的蔻儿修。
「打得……不对,没问题吧?」
「这个嘛……我会随机应变。」
蔻儿修原本想问是否可以打赢,但没说出口。萨留斯是在知道自己非赢不可的情况下面对战斗。
那么,这个公蜥蜴人就不可能会输。他们历经半天旅程的相处,相遇至今只过了一天,但蔻儿修却明白一件事。
自己喜欢的这个公蜥蜴人,有他被喜欢的价值所在。
「那么,准备好了吗?身怀冻牙之痛的……哦,萨留斯。」
「完全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开战。」
萨留斯潇洒地转身背对蔻儿修,走入决斗战场的圆阵之中。
蔻儿修叹了一口气。原因在于那让她不禁凝神注视的背影。
蔻儿修的手摸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并没有很久——而在肩膀上留下的温暖,已经渐渐消失。
接下来要进行的那场战斗,类似族长选拔决斗的简略版。因为是一对一战斗,所以第三者施加魔法助阵乃是违反规矩的行为。
肩膀的温暖使得心里小鹿乱撞时,以及蔻儿修的手还没离开肩膀时,萨留斯曾一度以为她对自己施加了防御魔法。但身为族长代理人的蔻儿修,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
那么,明明对方没有施加魔法,为什么现在内心却是热血沸腾呢?
这是因为自己是雄性,想要在雌性面前好好表现的缘故吗?哥哥以前曾说自己是棵「枯木」……但这句话似乎不对。
萨留斯进入由蜥蜴人形成的圆阵中,迅速拔出腰间的冻牙之痛。剑身呼应萨留斯的意念,带起冰霜般的白色雾气。
四周的蜥蜴人因此鼓噪起来。
他们是知道冻牙之痛过去持有者的人,也是「锐剑」族的倖存者,以及曾经亲眼见识过冻牙之痛威力的人。
看到只有真正持有者能发挥的冻牙之痛能力,让任倍尔的狰狞表情转为欢喜之色,并露出牙齿低吼,宛如野兽。
面对眼前蜥蜴人散发出的斗志,萨留斯只是冷冷抛出一句:
「我可不想让你受重伤喔。」
这句挑衅的言语,立刻让四周战士的反感提高至极点。不过,气势超常的水花和撞击水面的激烈声响瞬间让周围回复冷静。
是任倍尔将手上战戟的戟尖刺向湿地。
「哦……那就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吧!都给我听好了!如果我在这场战斗中战死,他就是你们的族长!不准有任何异议!」
周围的战士们应该不同意,但他们没有出言反对。实际上,如果萨留斯真的杀死任倍尔,大家应该也会咬牙服从。
「这样就好,带着杀死我的觉悟上吧,我应该也是你打过的对手中最强等级的。」
「的确……了解了,还有,如果我死在你手中——」
萨留斯的目光稍微往后方的蔻儿修瞄去。
「没问题,我会让你的母蜥蜴人平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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