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
邱霄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像是为了验证他那股预感，姜鸢给门口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外面就进来了两个黑衣手下，两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垂着头，邱霄没看清楚，直到……
“砰”
姜鸢拿着银色手枪毫无预兆的，对准男人的左大腿来了一枪。
“啊！！！！”
男人痛苦得挣扎着，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他吃痛咬着牙，艰难地把头抬了起来。
还不等他说话，就传来了邱霄震惊的声音。
“申超？！”邱霄音量不自觉的拔高，“你不是应该在弑天总部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申超就是和邱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两人一起打理弑天，这次参加宴会两人还特意错开来，申超留在总部，他带着手下来赴宴。
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外面也布置了好了，申超的出现，打得邱霄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申超来之前两条小腿已经被人打了两枪，上身也满是血迹，他痛到浑身都是冷汗，嘴角更是直接被他咬破，铁锈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的嘴唇轻微颤抖着，声音夹杂着痛苦，“首领，首领，是姜鸢，这些都是姜鸢做的。”
提到姜鸢的名字，他情绪激动起来。
“……首领，姜鸢带着手下趁您不在直接冲到弑天，弑天出了叛徒，他们里应外合……现在、现在……”
申超恶狠狠地盯着姜鸢，带着浓浓的不甘，最后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弑天已经被姜鸢拿下。”
什么？
弑天被拿下了？
在场的人除了秦玖等人皆是不可置信。
就连潘辉也脸色发白，弑天和他的实力不相上下，现在姜鸢能趁着邱霄参加宴会的空档拿下弑天，那他……
潘辉稳住心神，把心里的猜测否定掉。
姜鸢能吞掉弑天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把他的势力也吞掉。
潘辉渐渐把悬着的心放下，捏着手机悄然无声的往后退去，直接上了二楼。
秦玖悠悠地扫视了他一眼，红唇微微上扬。
邱霄大脑直接死机，愣愣地半天没回过神。
“你、你说什么？”
“首领、弑天、没了。”申超眼角湿润。
身上直接中了三枪，他没哭，可弑天啊……那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
邱霄心底的一丝希望也被申超直接破灭了。
他如烂泥般直接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夺眶而出，绝望笼罩在他身上，
弑天……没了。
他嘴角哆嗦着，眼底的恨意犹如实质般猛地射向嘴角带笑的姜鸢，指尖死死地扣着地板。
姜鸢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直视他。
邱霄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他脸色阴沉，“姜鸢，我邱霄自认没得罪过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他眼睛充血，“今天就算是死我邱霄也要做个明白鬼。”
姜鸢把玩着手里的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凉笑道，“没得罪过我？邱霄，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得罪过的人才有理由干掉你？”
银色手枪直接对着邱霄就是开了两枪，没伤到要害，邱霄捂的弯腰，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
“疼啊？我还以为你是铁做的身子。”
姜鸢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优雅擦拭着开枪的手指，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弑天地牢里的那些人得罪过你吗？你夜总会里的姑娘得罪过你吗？马场里那些被你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小男孩得罪过你吗？”
姜鸢每说一句话邱霄的脸色就越发白。
地牢里的人是他们夜晚闯进居民家抢的。
夜总会的女孩都是从地牢里挑出来接客的。
马场里的未成年是……是取悦他们的工具。
姜鸢看着愣神的邱霄，眉眼冰冷，“怎么？邱首领是亏心事做多了想不起来了吗？”
这些也只是姜鸢无意间发现的，做他们这一行的，手上沾点血是常事，让她最不能容忍的是——邱霄抓的那些事都是W国正经的居民。
邱霄松开捂着伤口的手，他淬毒般的眼睛望着姜鸢，大声道，“姜鸢，你敢说你手上就没沾过无辜人的血？”
他指着姜鸢，低低地笑出声，有些癫狂，“我做得过分？弱肉强食的道理你不会现在才明白吧？他们就是我案板上的鱼，自己没本事就活该遭人践踏。”
姜鸢眼眸闪过一抹厉色，拿着手枪直接对准了邱霄的嘴，“弱肉强食？案板上的鱼？没本事遭人践踏？”
姜鸢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行啊，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邱霄，现在就是我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说着她又往邱霄肩上开了一枪。
邱霄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痛得面部扭曲，如毒蛇般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姜鸢，似乎是想把她刻进脑海里，做鬼都不放过她。
血液快速流失，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地上。
姜鸢低眉放柔声音。
“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的。”
犹如恶魔的低语，引得邱霄浑身一阵颤栗。
……
会所二楼。
这个会所他经常来，有时候免不了在这里面藏些东西，但现在最要紧的却不是拿到那些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左边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从明亮的地方来到漆黑的房间他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潘辉摸出手机，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总归还是亲自问问确认下才放心，他翻出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另一边，空旷的客厅挤满了人，潘娇娇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丝毫不敢动弹。
黑熊拿过手机看了眼，走到杨贤身边，“杨队，是潘辉。”
听言，杨贤眉头微皱，他看向脸上划过喜悦之色的潘娇娇，枪口直接抵在了太阳穴，沉声道，“该说什么，不用我教吧。”
潘娇娇从来都是依附于潘辉生存的，潘辉也极其疼爱她，面对黑漆漆的枪口潘娇娇整个人都软了。
她满眼恐惧，使劲的点头。
杨贤看了眼，才示意黑熊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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