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想反悔？不怕……”
话没说完，就被带有几分得色，满脸微笑的黄启华，看似温和，实则寸步不让的打断，道
“蔡sir，别那么激动。我并没有要撕毁你我之间的协议。我只是想说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是身为老上司的你，难以忍受香江警队，被刘杰辉和李文彬搞得一团乱。所以，才会尽全力支持更能带领好警队的我，来稳定局面。”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和其它无关。也与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想做什么，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想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会知道。我要的，只是你和李文彬手中的警队资源，以及支持我坐上处长之位，其它的，都和我无关。”
蔡元祺冷笑连连，眼神中露出丝丝愤怒，点点不满，嘲弄道
“真是好算计，既要吃到肉，又不想沾上腥味。如果当初发现你这样会计算，也许我应该调你去财务策划处，让你有更好的发挥！”
黄启华不以为然的笑着，回道
“这也要感谢蔡sir的教导，当初蔡sir和大嘤鬼佬玩的那一手，我还记忆犹新，印象深刻。如果不是大嘤鬼佬预先把陆明华调出警队，如果不是蔡sir“关键时刻”，“破除”大嘤鬼佬的阴谋，也许蔡sir你，也不会有机会坐上一哥的位置。大家都是一样，谁都称不上高尚！”
静静的听完黄启华的话，蔡元祺隐含怒气的冰冷眼神，一直盯在对方的脸上。黄启华也分毫不让的与之对视，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十分平静，毫无波动。
就这样，两人其实不弱的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后，蔡元祺眼中的冰冷，突然如冰雪消融般，转瞬不见，变为满是欣慰，满意之色，语气也亦如刚刚的温和，亲近，道
“很好，想要登上高位，就要学会动用一切手段，手段只是竞争的工具，一件工作，又何谈高尚，还是卑鄙？要是只是它能起到用处，能够帮你迈向成功！启华，你现在的表现，才是一个真正准备迈向成功的人。我确定，只要你继续保持下去，你的未来，一定会超过我！我很看好你！”
剑拔弩张消逝，融洽亲切再回，两人之间再度变回亲热，亲睦，语笑言愉。
一番表面和谐，亲昵的谈笑后，蔡元祺又亲切的将黄启华送出了别墅大门，一直看着对方上了车，一路驶远，才暗暗瞥了一眼四叶草藏匿的方向，转过身，嘴角挂着冷漠，嘲弄的笑容，走回了别墅。
……
军器厂一号，警队总部，档案资料库。
坐在门口值班的老警长波叔，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儿，将手中打发时间的报纸，丢在一边，随手扯过外卖纸，准备点一份外卖，来犒劳一下五脏庙。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沉浸在选择中的思绪。
抬头望去，见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熟人，新任处长的秘书，见习督察阿may，便笑着打招呼，道
“这么晚，还要工作？你们年轻人，就算想要努力升职，也不要这么拼，多注意一点身体。”
闻听波叔的善意劝告，阿may也是甜甜一笑，开着玩笑，道
“谢谢波叔你的提醒！不过，你老人家还有差不多一周就退休，拿长奉。我要是不努力点，说不定就要来接你的位了！”
波叔好气又好笑的瞪了阿may一样，笑骂道
“衰女，你阿叔的位置怎么了？按时上工，到时下工，一天坐够八小时，薪水一蚊不少。不用出外勤，也不必担心会和匪徒火拼，二十四小时吹冷气，假期稳定，有什么不好？难道做警察，只有在街上跑来跑去，和古惑仔讲数，拉人的，才叫警察啊？难道后方人员就对警队贡献少？”
阿may轻笑着应承，附和道
“是是是，阿叔你说的都对，谁敢轻视你老人家在警队的贡献？说到对警队历史的了解，波叔你老人家称第一，连处长都反驳不了。警队天地通的名号，从总部，到六大总区，各个分署，又有哪个会不知道？又岂是浪得虚名的？”
“如果你老人家在年轻二十岁，那些师姐，师奶，一定会为争你大打出手，也就没阿婶的机会了！”
阿may的调侃，说着说着，让波叔也不自禁跟着笑出声，跟着笑骂道
“衰女，连阿叔的玩笑都开，等下次你阿婶来送靓汤时，我一定把你的话，都告诉她，让你没得靓汤分。”
闻言，阿may哀叫一声，接着一手抱着文件袋，另外一只手拉着波叔的手臂，撒着娇，告饶道
“不要那么残忍啦！波叔！你老人家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知道我老妈打牌可以，她煲的汤！简直就是谋杀！如果没了阿婶的靓汤滋补，会很惨的啦！阿叔，就饶过我一次，好不好？”
被摇晃的波叔，满眼宠溺，装作无奈的回道
“好了好了！再摇下去，阿叔等不到明天，就要提前退休了！行了，阿叔我正打算点宵夜，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自己去把你手里的更新人士名单送进去，我打电话给泉记，点你最喜欢的猪血粥！”
阿may一副小女孩模样，高呼了一声万岁，接着便雀跃的快步小跑进资料库。只不过，只看到她欢脱背影的波叔，却看不到背对他的她，脸上的复杂，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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