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双肩莫名一缩，沈凌音有点慌。
她只能想到那天自己扭曲的像个麻花似的，挂在这个男人身上一个多小时……
“我很抱歉。”
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沈凌音懵了吧唧的直摇头，“应该是我觉得抱歉才……”
“我私自决定带你回沈家，没有尊重你的意愿，对不起。”
看着郑重其事的男人，沈凌音脑回路瘫痪了。
心理的保护机制在捕捉到能让神经产生强烈波动的字眼时，自动开启，她反倒极快的平静下来。
“请原谅我。”
沈凌音抿了抿唇。
她从薄尧霆的表情和语气之间，感到一种奇妙的真诚，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就这件事跟她道歉，难道是因为教养比较好？
扭了腰的沈凌音早就忘了回过沈家的事了，后来也没将薄尧霆带她回沈家的事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又是看小说又是对台词的。
“你为什么带我回沈家？”
“我想亲眼看看你的生长环境。”
沈凌音：……
她不知道薄尧霆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别人在原生家庭上同情，或者可怜她，从小到大最讨厌听到的评价就是“这孩子聪明、懂事、努力，就是命太苦”。
苦什么？她的命才不苦！
她是甜甜的草莓味，苦个P，再说谁他妈命不苦？
众生命都苦，她又不是最苦的那个，凭什么说她苦。
就不苦！
就不！
“既然你看到了，有什么想说的？”
薄尧霆从少女的眼睛里感受到一种极致的平静，近乎寒冷。
心下微诧，他点头，“有。”
“请说。”
“你嫌弃我吗？”
啥？即便冷静如斯的沈凌音小朋友现在有很多问号，但反应还算快，摇头，义正言辞。
“不嫌弃！”
“即便我是个瘸子也不嫌弃？”
看着男人认真眼眸，沈凌音再一次感受到那种莫名的焦急。
想要抓耳挠腮的那种，急到最后——
“请问，你在侮辱我吗？”
“？”
这回轮到薄尧霆懵了。
这跟他的预想不一样，他其实是准备……
“我不明白世界是怎么回事，或许根本不关世界的事。瞎子、聋子、没手的、没脚的，残疾人一大堆，他们的存在并没有伤害到我，人无完人也不是他们自己愿意的，我就算没办法为他们提供帮助，但也没必要嫌弃他们，不是说我有多高尚，而是…我不贱。”
腕力收紧，薄尧霆第一次知道人无完人是这个意思。
奇妙，这个小女人此刻似乎有点光芒万丈。
“薄先生，我对陌生人尚且如此，对英俊多金还是我老公甚至对我提供帮助的你，更会如此。但你认为我贱？如果你对我产生这样的误解，那么我有权利要求你跟我道歉。”
沈凌音恐怕这辈子也没想到“嫌弃”这两个字从薄尧霆的问题里出现时，带给她的冒犯感会这么爆棚。
就……很气。
他侮辱她不要紧，但怎么能侮辱自己呢？
“你叫我老公？”
“重点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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