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到了厂长办公室,宁厂长正和一位工人谈话,什么爱人农转非等。
这是一个县里的砖瓦厂,却是国家办的,这里面的工人,都是全民工。有的人家男人在厂里当正式工人,老婆也来厂里当临时工了,想转为城镇户口,可把他的老婆的工作也能解决为正式的厂里的工人。
大海看了一下宁厂长,虽然说砖瓦厂的厂长,应是整天跟泥土打交道的,宁厂长脸上白净,当时正青春,头发丰满,向后背着。
大海一直等着宁厂长和那位工人谈话结束,那位工人走了之后,他才给宁厂长发了一根红塔山香烟,他不会抽烟,连一根烟从烟盒子里,取都取不出来,取了很久,才取出来了,给了宁厂长,宁厂长自己有打火机,当即打开打火机,一缕红火焰,对着点着了香烟,抽了一口。
大海求宁厂长:”能不能给我安排个活儿干?“
宁厂长坚定地说:”不行!全厂几百名工人,都问我要饭吃,我连本厂工人的事情都管不清,那里能管到你跟前来?“
大海一听,听出了意思,知道原来自己不是人家单位的人,不在人家的关照之类。
大海清楚地知道是怎么一种根地,又求了一下,宁厂长:”宁厂长,求你能给我想点办法?“
”我没有办法想的。“
大海在人生困难的时候,求这位宁厂长的当时情景,还历历在目如在当下。
大海这以后,才真的下定了决习,要自己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当时学习着做生易。
大海不知为什么,又冒出这个县砖瓦厂,他在这个厂里工会工作过一段时间,临时工性质,多谢那个何春书记,多谢那个张老师,要不然,根本进不来的。
这里先写一个过年趣事。
大海和英子当时住在砖瓦厂的四楼一间房子里。
进到屋内,南面墙壁上面,有一个标准的玻璃窗子,站在四楼,能看到一楼有一个篮球场,以东以西两个篮球架子,工人打篮球时你追我赶跑步的声音,人声,投球声音,哨子声音,在这个屋子窗子下站着,都能清晰得如在近前一样。
有一年大年初一天早饭后,还有外单位给县砖瓦厂拜年的秧歌队,敲锣打鼓,秧歌队队员们扭着秧歌,有的模仿着年迈老人的,有的扮如花似玉的美人的,那个砖瓦厂那个操场上面,真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新年来到后,家家户户庆新年,过新年,做好过年的午饭,就是一件老百姓的大事了。
大海和英子当时住的房子,是在四楼,中间,一个长长的走廊,一南一北分开,都是一小间一小间,供单身住的。以北的一面向外的一段墙壁,中间有一个大窗洞,像一座山崖上露出的洞口一样。这就是当时大海住的这么一个环境。
当时,住在这楼上单间里的人,做饭,烧的是凤凰煤,就是一个铁制的炉子,炉子有炉心,何谓凤凰煤,就是圆形稍有定的高度的一块煤,放在炉子里刚好。
但这凤凰煤,不是那么听话的,那么轻而易举地就会点燃起来,变成红火色,散发出热量,让做饭的人把饭做熟。怎么让它变成红火色呢?先要炉子内,放上细小的柴枝,点着,着了后,再把凤凰煤放在上面,这样就会散发出浓浓的烟子,一股般地在走廊上面,散发出来。
那天早饭后,大海为了迎接过年做中午饭,表现得很积积,他先在砖瓦场以东的小树下面,捡了些小小的干树枝,抱回了四楼。提到了四楼走廊以东,把那细柴枝话在炉子内,再放在一块凤凰煤,那炉子内着了的柴枝,发出一股一股的蓝晓的烟子,在走廊里漫延乱串,有的家人门开着,烟就会进到人家家里。这种事情需要理解,在走廊上烧凤凰煤的事情,不是大海一个人这样做,别的人也这样做。
大海等炉子的短柴节着了的时候,然后把一块凤凰煤放到了炉子内。那炉子外面铁皮是深红色的,那风凰煤那种黑,可以和青年女子的眉黛色媲美。大海凭以往的经验,以为这凤凰煤一定会烧得红亮起来的,为他家中午做过年的饭,提供保证的,大海就放心地回到了四楼那间小屋子内。
大海和英子都在小屋子内。
英子见大海走进屋内,问大海:“能把凤凰煤烧着吗?”
大海胸有成竹地说:“没有问题!”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候,大海去走廊提炉子的时候,炉子却不见踪影,这炉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海到了那个窗洞前站着,向下俯瞰,见他的炉子被人摔在一楼楼后面空地上,可怜地横躺在那里。
大海下了楼,从一楼东,绕到后楼一楼下,把那炉子一提,见炉心摔坏,炉子周身都摔得歪歪斜斜,这炉子被摔坏了,自然不能用了。
大海这时候,没有想到了他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只想到人家摔他炉子不对。
大海去找了一个厂里的李经理。
李经理当时,正从一楼向二楼厂办公室走去。大海对李经理说:“李经理,我的炉子被人摔了,请厂里给查一下,这人怎么这第缺德?”
李经理头一转,向着大海说话,大海看见李经理的脸是红白两色,他把大海看成外面的人,根本不支持大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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