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了愣。
才发觉眼前人鱼小少年的变化。
穿着一件粉嫩嫩裙子的小人鱼，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奶的可爱。
可他清澈见底的蓝眸里，终于沾染一丝凡尘的温柔。
不再那么木讷，不再那么懵然。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小少年终究还是记起了她。
眨了眨漂亮的蓝色眼眸，连纯白的长睫都跟着晃了一下。
映着沧海池里的水波。
纯白的鳞耳也有一丝泛红。
他现在这个样子，身下只有一条鱼尾，跟人比起来，那就相当于……
咳，什么都没穿。
恢复了一点意识，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自己有点暴露的身躯。
稍显局促的拍了两下鱼尾。
动了动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小坏，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嗯……有点奇怪么？”
奇怪？
怎么会奇怪呢，简直可爱炸了呀！
小姑娘才发觉他话语之间，对她的称呼，是从前的那个。
微怔的看着小人鱼可爱清冷的面容。
默默的咬了下嘴角，呜，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气势如虹。
“阿祁，你，你记起我了？”
小少年点点头。
许淮就更高兴了，拉住了他粉红色的袖子。
嘿嘿笑了两声。
“师父说过哎！只要你恢复记忆，那就可以控制鱼尾啦！”
说真的。
还真想看看他怎么收回鱼尾的，会不会跟姐夫那样类似……
可是人鱼小少年似乎试了试，鱼尾摆动两下，还是没办法消失。
有点红了脸，连纯白的鳞耳都跟着颤了两下。
小少年有点尴尬的启唇，“……好像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师父说的那么顺利。
许淮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
唔，又仔细看了看小人鱼周身，似乎没什么异样。
她也一头雾水，有点懵懵的，“欸，怎么回事嘞。”
人鱼小少年盯着她可爱瓷白的小脸。
脸色微红。
连鳞耳的耳尖都红的透明，慢吞吞的跟她说。
“小坏，那你再，再亲我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也没有考虑过她会有所回应。
“我试试看。”
小少年这尾音的半个字还没发出来。
就被她踮起脚，干脆利落的又亲了一下额角。
很轻快的一掠而过。
抓着他已经有一丝微僵的手臂，她很单纯的看着他。
“奇怪，怎么似乎还是不行啊！”
……
彼时，人鱼小少年的耳尖已经快红的滴血。
就这么愣了好半天。
回望着小姑娘一双明白如纸的清澈眼眸。
他吞了下口水，唔。
“没关系，不管怎么样。”
小少年站在水池里，这么跟她说话，有点试探性的拉起她的小手。
“小坏……”
小姑娘只顾着看他漂亮清澈的蓝眸，还有泛起一丝红晕的脸颊。
一时间有点失神。
回过神，怔怔的嗯了声，“嗯？怎么啦。”
风祁很慎重的看着她。
垂眸略看一眼身上粉嫩嫩的小裙子。
脸颊又泛起一丝红晕。
像是鼓起勇气来，然后，小声说了一句。
“我，我可以不做你妹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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