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老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周围多少只眼睛盯着呢,还有那杨宇霆天天跟绿豆苍蝇一般,他不觉得麻烦老子都觉得恶心了。”
“不能这么说,这杨宇霆和大帅的关系,就是几十年后郭松龄和你小六子的关系,可不能轻看了此人,估计老叔说大道理你也不爱听,那就来点实际的吧,陈炯明,蔡成勋,王廷祯三部共计六个师团人马进军察哈尔,老叔想用你的飞机给他来一个惊喜,你看怎么着?”
张学良很是高兴道:“行啊,老叔你说怎么整咱们就怎么整,待会我就派人过去,不过对方这么多人,你守得住吗?”
张景惠听罢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话,是爷们就不说不行!别忘了老叔这边还有一个方面军,两个师团坐镇与他不相上下,若事情危机,老叔背后还有你汤老叔呢?怕啥!”
“有汤老叔,小侄我这里就放心了。”张学良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过你老人家放心,出了空军,小侄这里还有一份惊喜给您呢?”
“什么惊喜?咱爷们还整这个?小六子……”还没待他说完,张学良那头便挂了电话,张景惠只得无奈地苦笑了几声,叫来副官通知下去,召开军事会议,在会上做了军事动员之后,将桑干河以南的奉系部队,辎重,粮草弹药都集中到了大同,张家口,宣化一线,形成犄角之势,以逸待劳对抗东南军。
东南军这边在王廷祯的带领下,先后兵不血战收复灵丘,广灵,蔚县等地,王廷祯一见战时如此顺利,不由得很是高兴,提议陈炯明出兵张家口,收复整个察哈尔,毕竟他是常振邦认可的察哈尔都统。可是蔡成勋却要求陈炯明北上大同,攻略绥远,若这绥远都统不在绥远也就是个空桶子罢了,所以他主张北上。如今奉系大军压境,都知道分兵两路必然势微,两个人又各有私欲,不愿谦让,吵了三四天之后,弄得陈炯明打伤脑筋,好在他接到电报常振邦与李来福军团不日便要抵达北京与奉系开战的消息,总算解了围,当即拍板出兵张家口,宣化为常振邦入京提供北面的战略纵深和防御地带。做了这样的决定,蔡成勋不怒反笑,举双手支持支持北上张家口的决定,必定三特区乃是穷山僻壤,东南任一一个省份拿出来个镇守使就比这都统强,当真是鸡肋一般的存在,如今常振邦与奉系交战,这其中的变数可就大了,不过怎么换,也比这三特区的都统强。
翌日,王廷祯打先锋,陈炯明中队,蔡成勋殿后,三部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涿鹿县知事出城三十里投降,东南军进了涿鹿,却见涿鹿城内死气成成,人烟稀少,陈炯明有些诧异,县知事毫不介意地说道:“前几年直皖大战,直奉大战,现在又是直赣大战,过不久常大人和张大人又要打起来,这涿鹿环境恶,天气冷,这里的冬天有半年之久,粮食作物不行,只能靠经商了,可是这一打仗,商路断绝,这涿鹿城也渐渐衰败了,若再打两年仗,诸位再来这涿鹿城只怕一个人都没有了。”
陈炯明听罢,很是伤感,道:“你来这里几年了。”
“四年或者五年,或更多了吧!”县知事凄惨一笑,道:“王都统没来之前,我就来了,王都统走了,我还没走。”王廷祯在他身后听了很是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此人是谁,现在经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忍不住笑了。
陈炯明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道:“走什么啊,你这县官当着这么稳妥,不也是好事吗?”
“好什么啊。”县知事不屑地说道:“别的地方的县知事一年半载就有来接班的,别看少,但一个个腰包是鼓鼓的,离开的时候可高兴了,哪像我这县知事一坐就是四五年,钱没捞到,大兵一过,如狼似虎要吃要喝,哪里有什么油水,若不是兵荒马乱,这涿鹿城没人当回事,倒也太平,否则老子早就跑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受这窝囊气。”说完之后,自知食言,却毫不在意,完全是一副你要罢官,那太好了,老子正好不相干的态度。
陈炯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乱世有吃有喝能活着也不算坏事!知事大人安排一下兄弟们吃喝住所,安排好了,我给你个直隶县知事做做。”
县知事一听去直隶,哈喇子都下来,当即如点头小鸡一般欢欢喜喜地去了。
王廷祯道:“兄弟治下无妨,让两位老哥见笑了。”
陈炯明笑了笑没说什么,蔡成勋刚想损他几句,却见天上飞过什么,忍不住指着说道:“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见蔚蓝的天空上,二十多个如同铁鸟一般的黑点飞过,陈炯明在广州是见过这东西的,当即大叫一声不好,拉着王廷祯蔡成勋便往地上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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