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这才清醒了些。
他这样问的意思很明显,离婚手续没办,他们现在就还是夫妻关系,既然选择了重新在一起,那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女人眼神有些迷离,抿唇淡淡道,“再过两天吧。”
聂南深没有说话,只是那吻更深了。
一路向下,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她有些痒,抬手要去推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办婚礼?”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动作,就被男人握住了,“婚礼的事,不急。”
“可是我想尽快。”
聂南深终于从她脖子里抬起头来。
女人干净的脸上除了一层因为刚才缺氧而引起的绯红,眼神几乎没什么波澜。
他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才嗓音沙哑的道,“听你的。”
说完,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没完没了的继续亲吻。
或许是顾及她最近的情绪,聂南深也只是停留在亲吻上,偶尔手上有些不安分的动作,却始终都没有再进一步。
当他终于餍足般的肯放过她时,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了。
言晏昏昏沉沉的回到公寓,打开灯,换了鞋,最后再关上门直接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染着湿意,没有擦干的发自然的垂在光滑的肩头,带着种香艳旖旎的妩媚。
去到书房,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薄薄的几页,原本就没什么多余的内容。
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上面属于两人字迹清晰的签字。
空白的是始终没有落下生效日期的一栏。
言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又放了回去。
然而她刚回到卧室,聂南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手机因为没电了刚才一直在充电,所以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台灯的光线很柔和,一直响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言晏才滑动了接听键。
刚将手机贴到耳边,就听到男人低沉不悦的声音,“怎么不接电话?”
她抬手顺着湿润的长发,“刚才洗澡去了,没有听到。”
她听到那边隐约还传来不明显的嘈杂声,忽然道,“你还没有到家吗?”
“嗯,快到了。”
聂南深自然不会说因为她一直没有接电话,中途差点又折返了回来,他淡淡的笑,“明天去医院吗?我去接你。”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不管她是去医院还是别的地方,他基本上每天都有来接她。
只不过这时候特地打电话来问一句,更像是为了确定他们的关系而必要的一个仪式感。
言晏想也没想的拒绝,“不用了,我明天会回学校一趟,你送我的话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麻烦?”
顺着长发的手指一顿,又听到男人沉静的声音在那边缓和的响起,“言晏,既然要举办婚礼,那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被媒体或者其他人知道,那么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言晏抿了抿唇,聂南深的身份和聂家的地位都摆在那里,如果是婚礼,那势必就不是简简单单举行个仪式的问题。
她过了一会儿才道,“明早七点,你来得及吗?”
那边像这会儿才有了笑意,“好,明早到了给你打电话。”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言晏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十几秒,这才注意到手机里有满满十几通全是属于同一个人的未接来电。
她又往下翻了翻,时间基本都在十点以前。
她突然想起今晚聂南深来接她的时候,和刚才他问她的第一句话。
她忽然觉得有些累,头发都没有干,整个人就躺到了床上,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离开银南别墅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在这里,不过现在仔细想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天,言晏如约被聂南深送到了学校。
其实现在还没有到正式开学的时间,只不过对于大四的学生来说,在这个时候基本都已经回到了学校准备毕业答辩的事。
期间她有找林一鸣了解过,关珩做透析的治疗基本一周需要3-4次,她如果每天都去医院的话,关珩为了隐瞒自己肾衰竭不一定会配合治疗,于是接下来她除了挑空闲的时间偶尔去看一下,其余基本都是在找宋秘书了解情况。
至于剩下的时间,她都安排在了学校里。
而她和聂南深在一起的事,也很快从学校传开。
一开始自然有人不信,不过在当不少人经常看到学校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世爵之后,所有质疑的声音都消匿了下去,转而是各种版本的八卦开始流传。
有艳羡的,有嫉妒的,但多的是不看好这段关系的。
对于那些各种猜疑,言晏自然没有心思理会,至于关珩的事,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其中包括聂南深。
关珩出院去警局那天,言晏特地腾出了时间。
做的不过是些简单的口供和笔录,陆骁到现在仍是没有消息,警方也已经放弃了打捞工作,毕竟这么多天过去还没有找到人,基本可以确定人已经死亡,目前却的不过一纸证明罢了。
而唯一不好的消息是,松虎的那栋楼目前还在良黎手上,原本詹聿是想从中摸到陈庆再查出更多的线索,但他们却发现,就在陆骁落海的第三天,那个叫陈庆的就因为斗殴意外死在了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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