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很确定,有一定的风险,但它说明在生意场上,有很多生意迫于历史的局限性是做不成的,北信君只是借助他身上的光环和身份,以此为一个凭证,把生意谈下来。
老刀郁闷道:“对了,北信君上哪儿去了?”猗梁笑道:“是去见慎到夫子!”
稷门,车马辚辚,一辆驷车很轻快的到了门口,车里的人就是北信君,不过现在的北信君名气太大了,已经再也不可能如从前的那天一样在外头随意的溜哒了,所以要小心。没一会儿,从稷门中走来了一个引路的慎到学生,说了话,出示了府令,然后北信君才飞快的下了车,在旁人还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进入了稷门。
好在现在是傍晚,夜色将至,稷门还可以隐约的闻到阵阵的血腥味,这个腥其实是汗腥子味儿土腥子味儿,但是现在却变得让人感觉是血味儿。那带路的学子叫任弗,是慎子的一个学生,北信君已经明白,这怕就是要跟他去东骑的士子之一。任弗是一个野人,小的时候给慎子收养,也就成了他的学生,虽然他的学才并不大,但为人平静,虽学的不怎么太好,可也是尽可用了。
任弗一边走,一边说道:“自君上昨日和夫子谈过后,老师可高兴了,一夜都没有睡,上午才睡下,后来又醒了,听君上来,忙叫我等迎接!”北信君忙道:“影响了大师的休息,北信之过也!”任弗笑道:“不妨事的,老师说过,与愚者谈,半句嫌多,与智者言,十日恨短!他说君上是智者中的智者!特别是君上说儒!说得太好了,教小孩子学认字,这本来不就是孔夫子做的事么,他只是教学有成,而无治世之功,亏他的后学一门心思想的不是治学,而尽是当官,不知农,不知法,不通商,瞧不起市农百工,还想任事……”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那……要你去东骑当官,好不好?”任弗回头,脸上露出一个顽皮之色道:“我听老师的!”北信君顿时心怀开敞。这意味着老师已经给他透底了,也就是说这个叫任弗也有一颗想要飞出去的心。没机会呀,有机会执一国之法,这不正是法家的梦想么?现在大国的牛耳是不要想了,但小国的牛耳,为什么不执一下呢?如果东骑是一个野蛮之国,那也就算了,但是东骑来的北信君已经可以证明是一个文明之君,在这样文明之君下想必是可以有一番不一样的生活了。
在法道馆,门前正等着一个人,一见任弗带着北信君来,就笑着迎上来,道:“善愈见过北信君!任弗,你没有给北信君添乱吧!”善愈本是儒学者,这一点儒家不愧于教育者的称号,在历史的角度,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如墨子都是先学儒,后创墨的。墨子的大弟子禽滑厘也是如此。还有教出了两个法家的所谓儒家的荀子,真不明白教两个法家的荀子是怎么给算到儒家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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