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顾修齐摸不准白月所说的有关姜宁的事是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我先去回回她。”
赵然：“是。”
下班后，顾修齐开车带白月随便去家咖啡馆。
白月猜到他的做法会和他请她第一次上车时一样，在车开到上次那个咖啡馆门口前，抬手盖住顾修齐的手背，轻轻地摸了一下，“换个地方。”
一刹那，顾修齐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缩回手。
他以为有了小胖橘之后自己的洁癖被迫改掉许多，没想到被白月一碰，他简直想立即回家用消毒液洗个无数遍。
那仿佛看最肮脏玩意的眼神，白月在过去的一年里见过太多。
为了拿到假的签证和护照，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她出卖身体成自然，都数不清自己陪过多少男人，辗转在不同城市躲藏，不敢在同个地方超过三天。
脏，当然脏，她自己都嫌脏，可是顾修齐不行！只有他，不能嫌她脏！
白月抬起过分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是她昨天刚找人做好的大红色美甲，轻轻地落在顾修齐的手背上，挠了一下，“换地方，我饿了。”
顾修齐克制不住地皱眉头，面色漆黑，浑身寒气四溢，他甩掉白月如蛇一般阴冷的手，嫌恶地看她一眼：“要么赶紧说，要么滚下去！”
他的脾气，远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好。
他见白月一次反省一次当年的自己究竟是被了下了降头术，还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喜欢这么个满眼贪欲的女人？
只想把车送去洗洗，从里到外消毒三遍。
“是吗？”白月不以为意地一笑，悠然地打量自己鲜红的指甲，毒蛇般吐出信子，“看来你是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了。”
“咔哒”，顾修齐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锁，驱逐的意味很明显。
“呵。”白月的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一只脚迈了出去，维持着半下车的姿势，回头问他，“你确定姜宁想知道我和她有多像的事吗？”
这是一条牙齿里藏满毒液的美人蛇，找准弱点，一口咬下，注入毒液，不毒死你誓不罢休。
而美人蛇看中的对象……
顾修齐轻蔑地笑，语气比冰渣子更冷，“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月怔住，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花钱买到的消息是错误的。
顾修齐毫不掩饰自己对白月的嫌恶，看一眼都嫌多，“你们没有可比性。”
没有可比性？
白月不着急离开了，退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打开的车门重新关上。
鲜红的指甲抵在豆沙色的唇上，拉出一道痕迹，“她和我有什么区别？不和你结婚，不就是为了能够随时离开吗？”
顾修齐瞳孔一缩，搁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
“呵。”白月见他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倒是真好奇了，“顾修齐，同样是陪男人上床，陪一个和陪十个有区别吗？你嫌我脏，她不脏吗？她不一样是陪你上床，从你身上捞钱……”
“啪——”
顾修齐反手一巴掌，白月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火辣辣地疼。
这一巴掌让白月清醒地认知到：在顾修齐的心里，她没有一点地位，相反，姜宁占据了他的心，不容许别人说一句不好，点出事实也不行。
自欺欺人罢了。
白月舌尖舔了舔伤口，痛得多了，反而不觉得有什么。
今天过来的目的没达到，她可是不会罢休的。
白月笑了笑，倾身过去，在顾修齐警惕冰冷的眼神中，离他的脸停留在一公分的距离外，“顾修齐，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姜宁知道她过去的脸和我的脸有多像，她会怎么做？”
美人蛇张开大嘴，露出森冷的尖牙，对准了猎物的七寸。
猎物慌到极致反倒冷静了，他想过无数次那样的结果，每一次都毫不例外：抓回来，艹她！
所以，顾修齐在笑，抽出车里常备的湿巾擦了擦被白月碰过的那只手，也是打她一巴掌的右手。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将用完的湿巾盖在她脸上，遮住那张还有分熟悉痕迹的脸。
“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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