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姜宁推开他，滚到一边。
顾修齐想说什么，放弃了。
解释白月的身份太麻烦，容易引起更大的问题，还是不说好。
而且……他的生日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过去了，他还没听到姜宁说一声“生日快乐”，憋着的那口气下不去。
顾修齐简单迅速地冲掉身上的汗水和味道，换上衣服晚上十一点开车赶往医院。
听到引擎声离去，姜宁从浴室出来进了书房。
笔记本、数位屏、直播设备，重新购买和安装调试适应新的太麻烦，还是直接带走的好。
收拾好东西，姜宁从书房出来的那刻，看向了隔壁顾修齐的书房。
他们俩没事不会随便进对方的书房，顾修齐不在家，她想进去找找那份契约。
**
医院。
顾修齐赶到急救室，在外面见到坐在休息椅上据说出车祸在抢救的白月，没缺胳膊断腿，身上更没点血迹。
想到他竟然为此抛下香香软软的姜宁大晚上不睡觉来医院，顾修齐脸色很差，转身就走。
白月正等着他呢。
眼见流露出柔弱那套不管用，哪里敢继续等在原地装，让目标跑了？
“修齐。”白月好似才发觉顾修齐的到来，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
顾修齐冷冷地回：“医院给我打电话。”
“哦。”白月摸摸口袋，恍然大悟，“路上发生连环车祸，我路过帮忙，可能不小心掉了手机，医院就把抢救的人当成我了。”
换做几年前的翻盖直板机，这理由还是很好用的。
如今谁不用智能机，谁不给手机设点密码？
顾修齐不傻，看白月衣服头发不乱还没点血迹的样子，谁相信她路过帮忙到把手机掉了的程度？
她身边的包还好好的呢。
顾修齐随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白月捞起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追了过去，“修齐，你是担心我赶过来的吗？”
她面露不安，捏着手包的手收紧了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顾修齐很想说知道打扰就闭嘴，我还赶着回家呢。
白月不是他的员工，没什么关系，他能呵斥拿着公司的钱却干不好活的员工，无法呵斥白月。
收起想骂人的意图，顾修齐的脚步更快了。
他人高腿长，走得快，一步抵得上一般女人两步。
白月要小跑才能追上，眼见顾修齐走得越来越快，她狠狠心，脚踝往外一踩，“啊——”尖叫着扑了上去，精准地抱住顾修齐的腰，扑在他背上，并且把唇印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很好，很清晰。
白月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全是痛苦，扭得太用力了，真疼。
“修齐，我扭到脚了。”
顾修齐面色不耐，扶着白月到旁边坐下，去护士站喊人。
喊了人，他没有再回去的想法，直接开车回家。
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半，过了生日这天半个小时。
顾修齐悔啊。
再懊悔也不可能把姜宁叫醒对他说生日快乐，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上了床，身体暖和后再从背后抱住姜宁。
姜宁一僵，拍拍他的手，“香水味太重，离我远点。”
不过抱了一下，沾染上的味道不重，就是她很反感刺鼻的香水味，有点想吐。
顾修齐闻闻自己，没闻到什么香水味，见姜宁真的不舒服，听话地离远了，可怜地占据床边的一丁点位置。
他习惯抱着姜宁睡觉，怀里没有姜宁，有点失眠。
翻来覆去不知多久，终于睡着，很快又爬起来上班。
早饭是异常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顾修齐没什么胃口，“你……”
“今天有事，不想吃让赵然给你带吧。”姜宁上了楼。
顾修齐可怜巴巴地咬着夹了荷包蛋和生菜的三明治，委委屈屈地出门。
不久后，姜宁推着一大一小的行李箱装进后备箱，离开别墅区，去公寓带上姜蓉直奔机场。
下午五点半，回家没见到姜宁没闻到饭菜香的顾修齐有点懵，找遍别墅没找到人。
姜宁不在厨房，不在健身房，不在卧室，不在书房。
书房桌上没了笔记本，没了数位屏，没了直播设备，只有一张便签：【我收了你妈的五百万，谢谢你半年来的照顾——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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