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淼很快看出不对劲:“这不是回你家的方向吧?”
“我知道你也没吃饱,我请你吃宵夜。”
钟有时这回倒是懂得做一副体贴状,罗淼也就勉强接受了。
可到了才发现,所谓的请客,就是这罗淼光是看着下脚都困难的小脏摊儿。小脏摊儿环境肯定好不到哪儿去,她却一再保证:“这东西超级好吃。”
大腰子配二锅头,这等人间美味罗淼就不去尝试了,撸点羊肉串儿已经是极限:“这儿有营业执照吗?不会拉肚子吧?”
原本腰子吃着、小酒嘬着的钟有时就这么被问愣住了。确实曾经有人,吃完这大腰子就直接进了医院……
见她突然愣住,罗淼用竹签子推推她:“怎么了?”
钟有时狠狠啐了口,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一脸痞相:“这腰子……太膻了。”
喝了酒吃个饱,回了家就睡觉,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没烦没恼也挺好。也不知罗淼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倒是舍命陪君子,却不承想他酒量那么差,最后还是钟有时把他扛回他家之后,才折回自己家。
走之前还听他在愤愤不平:“你也……忒能喝了。上次……上次你肯定是装……装醉……”
脑子混沌的钟有时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指的是哪次,趁他毫无还手之力,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啊……”
钟有时好不容易回了自个儿家,踉踉跄跄地出了电梯,正朝公寓走去,却又顿住脚。她才喝了三两白的五瓶啤的,按道理说不至于产生错觉吧?可她怎么突然看到,陆觐然正在家门口等她?
钟有时用力晃晃脑袋,再定睛一细看,对面那人不仅没消失,反而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越挨越近的身影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错觉。终于他将她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酒精终归是麻痹了神经,她慢退后了一步,陆觐然已低头嗅到了她的鼻息,那冲鼻而来的酒气令他微微一皱眉:“又喝混酒?”
钟有时往后一趔趄,很不见客气地挥手,若不是陆觐然稍稍偏头一避,她这一挥手真指不定会给他一巴掌。
“关你什么事儿啊到底!”她绕过他走到门前,门上是密码锁,盖了个可以往上滑的盖子,她的手可真不听使唤,把盖子网上网上滑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划开,陆觐然在一旁看着都无语了,替她把盖子滑上去。
“谢……”钟有时差点儿就要忍不住说声谢谢了,这才想起旁边这人是陆觐然,就很嫌弃地撇了撇嘴,改口道,“多管闲事。”
说着就拿手包挡着密码锁开始输密码,生怕被他窥见密码。
可密码是多少来着?钟有时用力眨了眨眼,终于想起:“0——3——4——5——”
嗒嗒一声门开了,钟有时闪身进屋,门外的陆觐然就只来得及叫出她名字的三分之一:“钟……”门已哐当关上。
钟有时靠着门背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做得挺好。她这一个月里好不容易稍有起色,不想被门外那人又拽回原地。
可她总归是醉了,屋里都没开灯,分明老秦还没回,她却凭着最后一点儿清明一边往里走一边喊:“老秦!把你解酒药给我使使,我快hold不……”
最后一个字生生淹没在随后响起的砰的一声巨响中。她把自己绊倒了。
最后一丝清明的神志也随之倒地不起。
陆觐然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来这儿。可能真的只能用鬼使神差来形容吧。最近播出的这几期节目他都看过,第一次隔着屏幕看着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一个人,她的喜悦她的紧张……她的一切一下子都变得与他无关,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足以将一个人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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