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两日惊喜地发现,那只母耗子有了身孕。这种状况是要分笼的,她正着人寻材做窝。
自打母耗子有喜之后,不吃草时总是打嗝儿,吃喝过后,又有想吐的征兆,然则总是干呕,食量也见少,颇似人害喜。
她深叹于造化神奇,看来这世间做母亲的大多辛苦,无论人还是耗子。
跟天竺鼠闲磕牙一回,她转去寝息。
一只脚才落到床前的紫檀足踏上,骤闻“嘭”的一声,一惊回头,就瞧见一道人影破窗而入。
她张口欲呼,被那人飞快捂住了嘴。
陆听溪奋力挣揣,那人转到她面前来:“是我。”
这道熟稔的声音入耳的瞬间,陆听溪登时舒了口气。随即陡然想起怀孕的母耗子,扯开他的手,嗔道:“在自家地盘上还钻什么窗户?弄出这么大动静,回头要是吓得我的母耗子早产了,你赔我的小耗子!”
谢思言关好窗,回首看她:“什么?耗子都有孕了?”
陆听溪瞪他道:“干嘛?是不是想说耗子都有了,我还没有?”
“那倒不是,耗子有喜是好兆头,表明你的好消息也快了。”
陆听溪这才色霁。
谢思言揽了她的肩坐到床畔:“我本打算再给你换个落脚处的,但如今忽然转了主意,你再在此住上个把月。”
“你让我待在此的缘由,不仅是担心仲晁以我为威胁,对吗?你是不是还想将我撇出去?若非如此,又怎会对我隐瞒京中消息,”陆听溪转眸,“你究竟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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