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打听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就在海利加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一旁的达维尔大使率先发声，语气严厉，“先不提你之前在媒体上阴阳怪气我国的军事行动给我国在利贝尔人那里抹黑的事，你之前是怎么说的？共和国对诺尔德高原的空军基地进行增兵是怎么回事？”
“贵国入侵了克洛斯贝尔，我国自然要作出反制。”艾尔莎大使不甘示弱, “更何况那只是国内的命令，和我自己的想法无关。至于媒体的事，我觉得彼此彼此吧，去年大肆报道我国国内的不安定因素，导致利贝尔对我国旅游人数大幅度下跌的，不也是受贵国影响的媒体所为么？”
“我说, 你们两位，这样公开地表示对利贝尔这样第三国的媒体影响，真的没问题吗？”
菲的这声提醒让两人猛然住嘴——达维尔大使大声清了清嗓子，而海利加则是带着赞许的目光——一句话就能熄灭两人的争端，这说明菲在察言观色和与人交流这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大使转过身来，“那个……如此无礼的请求，我想您应该是不打算接受的吧？”
“这个嘛，取决于洛克史密斯总统打算谈些什么。我不想妄自菲薄，我知道我在如今的帝国拥有一定的影响力……”海利加用打量的眼光看向艾尔莎大使，“但是作为帝国军的现役军官和……受陛下信任的人，贸然前往贵国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决定的事情。”
“我理解……但我也清楚，您其实并不在意奥斯本宰相的想法，而陛下必然会理解你的做法，只要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对么？”艾尔莎的话让海利加略微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加强了她的自信——面对这种从各种情报来源都描述得神乎其神的人物，她显然觉得这样的结果是自己的优势体现了，“是的……「CID」很清楚地知道尤肯特III世皇帝公开场合露面，和「帝国勋章」的分量。也正因如此，我相信您在他那里争取到了特权。”
“那么, 大总统开出的筹码是什么呢？”海利加一想, 觉得也是——更何况授勋仪式那会儿，可是实打实有共和国的特务部队在帝国行动的，除了亲自探查，他们很有可能也向帝都的人民打听过各种小道消息了，“不管怎么说，我这边都会冒些风险。”
“这个……”艾尔莎大使恼怒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达维尔大使，“我不知道是不是……总统阁下吩咐我要尽量少让人知道这些……”
“达维尔大使是我国的栋梁，我想在利贝尔这里的外交场合商量事情，把他排除在外似乎不太好吧。”海利加自然知道，达维尔现在已经和奥利巴特关系匪浅了，再说这事也不需要特别保密，“我看就一起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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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贝尔王室主办的晚宴，美味的国宴料理——不知不觉间，这好像已经是海利加第五次参与了。由于这里不是帝国，利贝尔的侍者坚决履行了各国不成文的规矩——禁止20岁以下的青年饮酒。海利加眼见情况如此，便用他的本事成功从地窖偷到了一瓶，此时正把它倒在玻璃杯里肆意把玩。深红色的酒液，透亮的琥珀高脚杯，反射出灯光的颜色——而在幻术的影响下，路过的人似乎都把它当作普通的果汁了。
“我敢肯定，你刚才没想到，是不是？”一旁的玲神神秘秘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大盒巧克力，此时看到海利加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地伸手来拿，结果被后者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落。
“哼……我要找侍者去告发你。”海利加的幻术并没有用得太过，至少玲是一下子就识破了——看着海利加那夹杂着调侃的得意眼神，玲才不会去吃这种亏。
“来来来，克鲁兹先生，虽然有点迟了，但是恭喜你正式升任A级游击士！”海利加一把拽来一个路过的游击士——作为游击士的他这几天也是忙里忙外的，协助安保工作相当劳累，于是也被招待来了。不过，他的游击士同僚们或是没有受到邀请，或是有别的事情要忙，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游击士，他有点局促不安地四处乱晃。
“啊……谢谢。说起来，海利加，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们还没见过呢。”克鲁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等等，海利加，你怎么会有……”
“听说东方有敬酒的传统。”海利加轻笑，“刚才卡尔瓦德大使邀请我去和他们的总统见面，我当时就想到在书里看到的内容，所以就忍不住试了试。”
“啊……说起来的确如此。不过，在利贝尔这边的东方移民，他们很快就都融入这边的生活方式了就是……也就是我这样的，因为「方术」的传承还多少了解一些……”
“切，来的真是时候。”玲不满地撇了撇嘴——不过「小猫」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吃亏的。以后她肯定会用让海利加尴尬而不丢面子的方式找回场子的。
克鲁兹开始和海利加攀谈起来。说起来，两人关系其实并不熟捻，纯粹的点头之交罢了，但克鲁兹大概是因为在场没有多少可以随便攀谈的人吧——显得比平时话多了一些。不过，在交谈者，海利加发现他还颇有些在共和国的人脉，和对东方人的了解，于是便也带着好奇，打听些关于卡尔瓦德的小道消息。
从克鲁兹口中，海利加得知共和国的极端民族势力和仇外主义者近些年来发展迅速，甚至已经到了让卡尔瓦德有些疲于应对的地步了。与帝国的争端中逐渐落入下风造成的经济低迷也助长了这种风潮，而在卡尔瓦德北方的海港城市「梅瑟达姆」便被认为是所有这些极端民族主义势力的大本营。一方面，这里本就是革命时卡尔瓦德的传统死硬派的大本营之一，排外的风潮思想在当地本就根深蒂固，即使过了百年也很难去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通过北海，梅瑟达姆的极端武装组织可以随时逃往共和国东北部，那曾经庞大的帝国「伊斯卡神圣皇国」灭亡后的残渣——「自由都市同盟」，一个可以说是全大陆对猎兵、私人武装的存在最为宽容的地方，这让共和国的执法部门对此头疼不已。
在政府的努力下，即便是在信奉媒体自由的卡尔瓦德，其国内的大多数媒体也不得不对这些事情选择性报道，以求让外界低估共和国面对的实际威胁程度。不过，目前看来，好像并不那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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