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
杜轩拉了一下罗庆，指着面前一栋气派的办公大楼问道。
“不错，就是这里了。”
眼前的这栋大楼，简直都比得上在北川时唐氏集团总部大楼那样豪华了。在门前，还有一个写着“凯华商业中心”的石刻。
“他们干那些个违法勾当，也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市内这样的高楼大厦里？也不怕炸鱼？”
来之前，杜轩以为那些个办非法网站的人都是挤在一个黑出租屋里，搭了几台电脑就开工。
“杜哥，这叫大隐隐于市。越是显眼的地方，就越难查不来。俗话说得好：灯下黑嘛！”罗庆说道：“我当初也是看他们像正经做生意的，才被骗过去的。”
“那么这里不好进去吧？”杜轩见到门口那些需要刷卡才能进去的闸门，犯起了嘀咕。
罗庆也犯了愁：“要不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
杜轩：“不急，来都来了，且看着，我们到对面喝点咖啡。”
杜轩和罗庆进了咖啡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一直盯着那栋大楼里进出的人。
这时，两个像是在里面上班的白领走了进来，就在杜轩他们旁边坐下。
“唉，这个月的物业费你们交了吗？”其中一个问起，满脸的愁容。
“交个屁啊。据说老板前几天都带着老婆孩子跳了河了，现在这大楼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杜轩和罗庆竖起了耳朵。
“真的？这么惨啊？其实我也猜到了，跟物业他们沟通，结果物业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连交钱都没人收。问他们合同的事，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我估计这大楼是保不住了。”
杜轩这时凑了上去，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能说得详细点吗？”
两个白领一见有陌生人靠近，警惕地问：“喂，你谁啊？”
“我是今天下午要去凯华里一家公司面试的。听你们说这大楼保不住了，有点好奇。”
二人还是一脸的狐疑。
杜轩没办法，拿出了几张钞票：“当我请二位喝咖啡了，你们就和我说说吧？这大楼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搭上一艘要沉的船啊。”
钱给到位了，自然是什么方便的门都能开。
分了前后，其中一个说道：“见你也不容易，我就说了。其实啊，这大楼的老板已经自杀了，现在这里的产权属于谁，还不知道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寻了短见呢？”杜轩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原来的老板啊不知道怎么的，迷上了网络赌博，你想想，那东西能碰吗？没办法只好去借高利贷。这利滚利的，不就……”说完他拍了一下手，示意“完蛋了”。
“也是个大老板了，会这么傻啊？”杜轩用不相信的口吻说道。
“这是我们听到的一个版本，也有说是给人害了，就是为了这大楼还有那块地！”那人说着说着就把语调给放慢了：“不过也不好说哪个真，哪个假。反正人是死了，这地方也成了无主地了。”
“然后呢？”
“本来欠债还钱，还不上钱，把大楼给卖了。可问题来了，那个债主想要又不敢要。”
杜轩问道：“什么叫想要不敢要啊？”
说到这，那两个人都降低了音量，还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人。
确认安全后，那人才说：“因为这里，是白虎堂的地盘。”
杜轩：“白虎堂？什么玩意？”
听到杜轩这个口气说白虎堂，他们急了：“你小点声！”
另一个问：“你是外地人？”
杜轩笑道：“小弟我是北川过来的。”
“北川？就是天南省咯？难怪了。”他继续说：“那我再告诉你一下吧，以后记住千万不要这么说话了。不然被人打死也不知道哦。这白虎堂就是京城里除了三大家族和青龙帮外的一大势力。青龙帮在城东，他们就是在城西。白虎堂厉害就厉害在和京城的三大武馆都有关系在，所以没人敢去惹他们。”
“据说他们还要和三大家族攀上关系，那以后，青龙会都不敢和他们抗衡了！”
杜轩：“那么白虎堂看中这地方，所以债主不敢要？”
“谁敢呢？其实这里地段好，白虎堂早就想要了，可是原来的老板也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名声很好，当局也有意把他当做个典型培养，白虎堂才不敢轻易招惹。自从染上恶习以后，当局自然不会再理他，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杜轩明白了，对于私营企业，当局还是给了一定的自由度的，只要不闹到法律高压线，不会直接出手去管。白虎堂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唉，就是难为了我们这些租户，还有几年的合同，万一说没有就没有了，我们去哪里哭？现在京城的地价这么贵，搬走也是一笔费用。唉！”
越说越难，他们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杜轩也退了回来。
自己只是几年不回京城，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除了陆国胜这样的豪门败类，又有白虎堂和青龙会这两个横行的势力，难怪来京城前永飞和自己说“京城已经不是以前的京城了”。
还有，如果这里的租户都要搬走，那么自己要找的那家外挂公司，不也是要转移阵地？到时找他们不是更麻烦吗？
“杜哥！你看，那里有情况！”
罗庆指着窗外说道：“有好多人都来了，围着这个大楼的门口。”
杜轩往大门口一看，许多穿着短袖，露出大片纹身的男子手里拿着铁棍一类的武器聚集在了大楼的门口。
“唉哟，怎么又出事了？”刚刚的两个白领见状，担忧地说道。
“估计又是白虎堂的人，可能知道之前老板的债主来了，想给个下马威吧。”
罗庆：“杜哥，我们还是走吧？现在这里有麻烦，上不去了。”
杜轩喝下一口咖啡说道：“不急，我们上不去，那些个卖外挂的不也是下不来吗？正好，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罗庆见杜轩一脸悠闲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从容，可只好陪着他一起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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