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开口提问, 苏千凉举手问道：“老师, 比赛中途能换乐器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刷地射了过来。
普通科的学生竟然会多种乐器吗？或许，这才是她参赛的原因？
“啊, 是你啊。”
金泽纮人对唯一一个普通科的学生印象深刻, 手摸上香烟, 记起这是哪里没拿出来抽, “规则上没说不可以，应该就可以。”
苏千凉又问：“除了钢琴，参赛乐器都是自己准备的是吗？”
金泽纮人：“你要是能把钢琴带来，也行。”
苏千凉：“要是每一场比赛用的乐器都不同，会被举报作弊吗？”
金泽纮人一脸的“怎么又是你？”，他最讨厌麻烦的事, 偏偏校内音乐比赛本身就等于麻烦。
“乐器多也是能力的一种，有本事他们也换乐器, 问完了没？”
苏千凉：“问完了, 谢谢老师。”
金泽纮人走得飞快，像是怕又被学生抓住提问题。
小礼堂里聚集而来的学生们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还在互相认识当中。
火原和树：“苏，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用什么乐器。”苏千凉很耿直地说, “我会很多乐器, 但是学校的评委老师很可能不认同中国的乐器和乐曲, 不了解乐曲的文化背景和含义, 所以还是限制了我的选择范围。”
换句话说，在武侠组做任务期间学会的多种乐器，除非真的遇上适合的主题或者非常能够打动人心的曲子，否则用中国的民族乐器起不到惊艳效果，反而落了下乘。
——评委老师不了解、不认识、不知道乐器和曲子的难度啊！
满打满算才认识三天，月森莲只听过苏千凉弹钢琴，弹的曲子也不多。
“你的钢琴弹得很好。”
“那就钢琴吧。”苏千凉不在意比赛能否获得优胜，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撩月森莲，刚才问那些问题不过是想避免日后要是真的换乐器被人穿小鞋而已。
“月森君，放学后合奏一曲吗？”
月森莲：“好。”
时间不早，众人回教室上课。
放学后，苏千凉收拾好没怎么动过的书包，径直走向音乐楼挂着她名字的练习室，月森莲已经等在那里。
“抱歉，我来晚了，合奏《秋日私语》怎么样？”
“好呀好呀好呀。”莉莉连连点头。
月森莲点头：“好。”
有昨天的成果在，两个对节奏音节把握得非常准确的人一起合奏，意外地合拍。
不需停下来等候，不需思考对方会不会忘谱，不需担忧会不会被对方拖走节奏，一曲下来，竟然没有差错。
感情方面还没有同步，音节音准方面是相当完美的。
莉莉的手掌心早拍红了：“超棒！谁能想得到你们居然是第一次合奏！”
苏千凉微笑：“月森君，没想到我们这么合拍。”
月森莲第一次与人合奏这么顺利，参加过很多比赛，试过与很多人合奏，没有一个像她一样。
他很高兴能遇到这么合拍的搭档，不吝夸奖：“你很好。”
苏千凉笑着接下，“月森君，你谈过恋爱吗？”
月森莲唇角才扬起的笑容滞住了，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他在听到第一次比赛主题后同一时间想到的问题。
“……没有。”
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怎么会懂得恋爱的感觉？怎么弹奏得出恋爱主题的曲子？
听到比赛主题是恋爱的那一刻，月森莲明白以他空有技巧没有感情的曲子，或许能得个二三名，第一绝对不会是他的。
苏千凉简直想给出主题的金泽纮人送上无数赞赞赞，这是神助攻啊！
“那，月森，你要不要和我恋爱？”
月森莲：“！”
脑海空白，思维空白。
月森莲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却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呆愣过后，思维重新上线。
理智很清楚：苏千凉在得知他没有谈过恋爱后才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他好。为了比赛结果，答应比较好。
情感更清楚：苏千凉是女孩子，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比赛与她交往恋爱，对她不好。
“我，我考虑一下。”月森莲眼神闪烁，不敢去看苏千凉的眼睛，收拾好小提琴，拎起琴盒就走。
慌得一比。
可爱的小天使。
苏千凉快不忍心撩他了，外表冰山冷淡，内里十足温柔，标准的口嫌体正直，看得只想扑倒。
妖妖零跳了出来：“千凉，忍住！你的目光如狼似虎，一看就是要把人吞吃入腹，不行啊不行！别忘了你得到的是什么任务，是与月森莲谈个纯纯的恋爱，不是上了那个月森莲啊！”
苏千凉坚决不背这个锅！
正要与妖妖零讨论讨论“纯纯的恋爱”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反正迟早要上，不如先上再说。
敲门声传来，有人推开练习室的门。
金发少年笑容灿烂，“你好，穿越女。”
苏千凉也笑：“你好，穿越男。”
一条希合上练习室的门，身高180的他身材再纤细也给人一种高大压抑的感觉。
一条希一步步朝苏千凉走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感，“看来你是喜欢月森莲了。”
“有问题吗？”苏千凉笑容不变，“或许你的目标同样是他？”
“不。”一条希摊手，得知目标后心情放松，侵略感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氓气质，“我对冰山男不感兴趣，何况那是女主的男人，我看中的嘛……”他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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