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死了?”符承弼一心不愿让殷司插手对轩辕烈的讨伐,免得他参与将来权力的瓜分,“她还活着呢。”
殷司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家阿霁死于火刑。”他凉凉地瞥了符承弼一眼:“您有事就直说,不必拿我家阿霁作文章。”
“我曾见过她。”符承弼镇定自若,道,“我记得,她是人身蛇尾的,有一条银白花纹的尾巴…”
“哦?是吗。”殷司却没有出现他期望他出现的反应,只是凉凉地应了一声,“想来是您在她活着的时候见过她吧。”
符承弼冷静了一下,他突然觉得那个蛇尾女人是不是活着都无所谓,只要殷司不起复仇的心思,谁都别想从他手中分走一丁点…
“那…我说小友,你打算怎么办?”他试探着问殷司。
在符承弼的心里,轩辕家已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谁都想分一口去。
殷司觉得这人话真多,讨厌得一匹,真是强忍着把他撵出去的冲动站在这里。
“怎么办?”他目中凉薄无限,“因为天族,我已经失去亲人、爱人、朋友。”
“它不应该再存在下去了。”
符承弼还是没有听到个准话。
“那…小友你究竟…”
“你是元滁界的界主。”殷司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符承弼一惊。
“你左不过是要与我结盟。”
符承弼松了口气,他果然没猜到自己的真意。
“不过,与他们算账,你得排队。”
符承弼的心又揪了起来。
“本君无须与你们结盟。”殷司捏了捏手上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本君的仇,本君要亲手来报——”
越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的殷司已经颠覆了他对那个作为自己主人的男子的认知。
果然,他远远没有自己认知的那么简单…
“小友,不必着急…”符承弼笑着欲圆个场,却被殷司冷若冰霜地打断:“我的友情没有那么廉价——谁是你小友?你可以忙你的事,但最好不要挡在我前面——否则,便连你一同收拾!”
符承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图穷匕见,已经说道了这个地步,便不必再掩饰什么了。
他慢慢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放在了殷司眼前:“你看看,这里头是什么?”
前一会儿,这珠子还在殷甘手中。如今却已成了符承弼的掌中之物。
殷司狐疑地接了过去,这东西与他当初给了老鼬儿的是一种性质。
他犹豫地把它放在眼前。
只见冰天雪地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慢慢挪动着。
他的视线越来越近。
看清楚那个黑影之后,殷司的眼泪说掉就掉,无比干脆。
他收起珠子,一把揪住了符承弼的领子:“她人在哪儿?”
符承弼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怎样,小友相信我的诚意了吗?”
“她在哪儿!”殷司根本不想跟他多废话,“你最好快点说出来——”
“老夫自然可以说。”符承弼笑了笑,“只不过,小友用什么来换呢?”
殷司其实很暴躁,甚至还想直接杀了他搞一波搜魂。
然而,符承弼是个老油条,就算他靠余下的一点魔神之力,和轩辕昭熙留下的些许力量能够与他一战,也绝对做不到以碾压之势结果了他。
殷司深深吸了口气,压了压胸中的怒火顺便定了定神:“你想要什么?”
符承弼终于等到了他等了许久的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笑着盯着殷司:“我要你,绝不染指元沧界。还有,绝不,妄想在这七界称帝…”
殷司挑了挑眉毛:“可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只有口头协议,我可不放心。”符承弼一脸狐狸相,“还须别的什么才好…”
“你可以拿契约来,我签就是。”殷司松开揪着他领子的手,顺便整了整袖口,“在你眼中至高无上的,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样东西罢了。”
“好。”符承弼又笑了,“我也只是求个保险罢了。小友,不要错怪了老夫…”
殷司闻言忍不住挑眉,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从他开始接触这个人开始,仿佛他身上的保护壳一层一层地揭掉,殷司只看到一个越来越无耻的人。
“所以,你还想怎么样呢?”殷司歪了歪脑袋。
“小友,老夫实在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符承弼笑道,“要么,你将魂血交出来,要么——”
他拿出一个小方盒子,打开来是一颗药丸。
“这是一颗虫卵。你吃了它,从此,你的生死…便在老夫掌中。”
符承弼咧开了嘴角:“只要你本本分分乖乖的,老夫绝不会害你的。于你的生活一点影响都不会有。可若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不能怪老夫心狠了。”
殷司终于笑了:“不管我选哪一样,最后都会变成你的一样工具。你叫我往左,我不能往右。”
“老夫不会这般小人做派的。”符承弼连忙补充,“何况…尊夫人…”
“你拿什么保证,我按你说得做了,阿霁便能回家?”
符承弼明白鱼儿已经上钩了。
“小友,我可以养着她,也可以掐死她。”符承弼的笑容依旧阳光灿烂,“但是你呢?你有的选吗?”
图穷匕见。
殷司慢慢伸手接过那个小方盒子。
符承弼笑着摇摇头,仿佛正看着一个不可救药的病人:“小友,身居高位,你身边就不该再有这样的女人,你这是把自己的喉咙往别人手里送啊!”
殷司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老夫保证,三天以内!”
“好。”殷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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